“Twice!”

峻烈骑士异闻录（1/2下）【补完】

咕咕咕！【……

OOC太严重了，不管是小骑士还是裂口女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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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弗利斯依旧正视着女人的双眼，丝毫没有放松警戒。

得在她变得更狂躁之前说点什么。眼看着女人本来就可怕的脸变得越来越狰狞，里弗利斯努力在自己并不擅长的交涉领域里寻找合适的话语。

里弗利斯朝着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潜伏着的三位前辈飞快地瞟了一眼，发现他们之前给的建议果然导不出具体的答案。里弗利斯思考了一下，还是做出了决定。

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不好看。”

而且，里弗利斯也不擅长说谎。

灌木丛似乎抖动了一下，但是比起那个，里弗利斯更紧张地观察着女人的举动。果然，眼前的女人张大了裂开的嘴发出怒吼，抄起了手里的剪刀——

“但是这世上一定有觉得好看的人。”

里弗利斯冷静地继续回答，手却已经摸到了腰侧的剑鞘。

女人的动作一瞬间止住了，瞪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你戴着口罩不断地询问是不是为了找到那样的人。”里弗利斯反而向前一步，“但是身为骑士，我不能容许因此做出的伤害无辜者的行为。”

女人似乎被里弗利斯的回应震慑到了，她紧握着手里的剪刀，裂开的嘴像鱼一样张合着，显得有些滑稽。

然后，里弗利斯没想到的是，女人狰狞的脸上有泪珠滚落了下来。

里弗利斯搭在剑鞘上的手稍微放松了一下。

他见过很多女性哭泣的样子，大多数都是自己接受了战书后，那些原本因为愤怒（？）而通红的女性的脸突然变青，然后会一边说着“里弗利斯先生是笨蛋”一边流着泪跑走，留下里弗利斯在原地困惑不解。

里弗利斯至今都不了解关于女性的哭泣的事，同时又有着身为骑士不能让女性哭泣的意识。即使被无数女性莫名其妙的眼泪困扰了无数次，里弗利斯还是会一如既往以自己思考得出的方式去应对——前提是来得及的话。

比如说现在，女人没有跑走，只是站在里弗利斯面前，默默地流着泪。即使泪水全都汇进了狰狞的裂口中，嵌在裂口上方红肿的双眼使整张脸显得更不忍直视，即使这个女人极其危险，里弗利斯也没有犹豫。

他稍微花了点工夫，取下了自己的披风，向前一步，给女人披上了。

女人愣在了原地。

虽然和女人的身高相差无几，但里弗利斯的披风对于女人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宽大。围脖部分堆在嘴部，只露出了女人不敢置信的双眼和泪痕。

同样不敢置信的还有灌木丛里观察全程的前辈们。

“里弗利斯……这是在干嘛？”凯弗卡目瞪口呆，“应该不是我一个人觉得气氛变得有些暧昧了吧？”

“里弗利斯可能以为，”杰斯冷静地说，“那张嘴露不露出是那女人变化形态的开关。”

“可是我觉得，她还是很危险这点无法改变啊。”威尔德思考。

“这不是废话吗？！”凯弗卡刚喊出口就被另外两人按住了。

“安静点。”

“我知道我知道，”凯弗卡捂住嘴，一脸痛心，“准备好救援工作吧。”

“不，那倒不一定。”威尔德说，“再观察一下，注意看。”

里弗利斯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后退了一步。

“这是代替被撕坏的口罩，希望你不要哭了。”

里弗利斯的想法很单纯，他只是想尽量让女人回归原样，然后停止哭泣（但愿）。

女人呆了好一会儿，不敢置信地低头看自己身上的披风。她颤颤地伸出手，但是在碰到遮住嘴部的布料的一瞬间，又迅速把手收回了披风的阴影里，

然后她一直低着头，时不时发出啜泣的声音。

“好了吗？”

沉默地守候不是里弗利斯的风格，他一贯的这般不解风情使得没有一个女性能在他面前哭泣撒娇成功过。

女人抬起头，双眼仍然红肿着，并小心地把下半张脸藏了起来。

“在不伤害无辜者的前提下，”里弗利斯认真地说，“祝愿你以后能够找到那样的人。”

女人微微愣神，眨了眨眼。

她定定地看了里弗利斯一会儿，说出了极少见的台词：

“我希望是你。”

里弗利斯也愣了愣，但很快回答道：

“我很遗憾我不是。但是，尽管我也对你的容貌有偏见，如果你允许我花时间慢慢改正这个偏见的话，我不介意与你交流。”

女人的眼神一瞬间写满了惊喜。

“——同时，你犯下的恶行毋庸置疑。我认为，对于恶行，制裁无论何时必须优先于一切。”里弗利斯的手重新搭回剑鞘上，“但是在那之前我需要确认，你承认自己犯下的罪行，并决定对它们承担起责任吗？”

“……”

凯弗卡沉思：“这应该是里弗利斯最有水平的一次拒绝告白了吧？”

杰斯点点头：“虽然转折有点快。”

威尔德伸出手鼓鼓掌：“为里弗利斯的进步。”

凯弗卡：“比起进步，你们准备好了吗？”

杰斯：“嗯。”

威尔德：“准备。”

凯弗卡：“救人了。”

“……”

“……等一下，情况有点不对。”

“……”

“嗯。”

沉默了一会儿的女人抬起满是幸福的脸，向着里弗利斯伸出了手。

里弗利斯有些疑惑地看着女人。

“带我去该去的地方吧，”女人说，“我希望，你能在路上牵着我的手。”

里弗利斯注视着女人，数秒后点了点头。

他向女人行了一个骑士礼，然后向罪犯行以拘束，走向骑士营地的另一端。

……

数周后。

“里弗利斯，那个女人果然不是人类啊。”凯弗卡叹了口气，“你知道的吧，前些天她从监狱消失了。”

“我听说了，”里弗利斯十分懊丧，“最终还是没能制裁她。”

“不，注意她是消失了，而不是逃狱。”凯弗卡说，“因为监狱里完全没有痕迹，简直像蒸发了一样。监狱都市因为这件事也多了很多奇怪的传言。”

“难道……”

“不不不别那么紧张啦里弗利斯，不是关于裂口女的，是这样的。”凯弗卡回忆了一下。

“披着红色披风只在夜晚出现的女性，她会询问路人——”凯弗卡的表情变得有些奇妙。

“‘王国骑士团的里弗利斯帅气吗？’”

里弗利斯：“……”

“据说，如果回答是的话，她会很高兴地用剪刀剪出一个骑士的小纸人送给对方，如果回答否，她会很生气……然后用剪刀剪出一个骑士的小纸人送给对方，”

里弗利斯：“…………”

“纸人上写着‘里弗利斯最帅气’。”

里弗利斯：“……前辈，你在耍我吗？”

凯弗卡摊了摊手道：“如果我说，之前裂口女传言中受伤的受害者们都得到了神秘的补偿，你还希望我是在耍你吗？”

“补偿是什么？”

“呃，似乎是伤药和绷带，还有些小礼物什么的，据说早上打开家门发现放在门口的。”凯弗卡说，“不得不说，虽然关于裂口女的传言十分汹涌，实际上的受害者都是轻伤，应该也算好事吧。”

“可是那也不应该让她逃掉。”里弗利斯严肃地说，“正义是严苛的，恶行必须受到制裁，这一点不会改变。”

“监狱都市也确实在通缉她了，不过因为不是人类，还是很难办啊。”凯弗卡摇摇头，“连名字都不一定有，也不知道入狱的流程是怎么走完的。下次去问问看守所的好了。”

里弗利斯皱眉。

“也不用因为这个烦恼，里弗利斯。”凯弗卡拍拍后辈的肩，“下次见面，亲自对她说‘希望你能听从裁决，好好服刑’，说不定非常有效。”

“为什么前辈觉得不擅长交涉的我能说服这种犯人？而且为什么我们会还有见面机会？”

凯弗卡噗呲一笑，直接跳过第一个问题，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递给了里弗利斯。

“我知道里弗利斯你当然不可能和这位狂热追求者有什么，”凯弗卡说，“但是，怎么说呢，我觉得这真的挺罕见的，要解释的话，我只能说——”

他摊了摊手，转身离开，嘴里喊着：

“里弗利斯最帅气！”

里弗利斯脸上又写满了茫然。他拿起刚才凯弗卡转交给自己的东西仔细看了看，半晌，嘴里吐出一个词：

“挑战书？”

邮戳作为被邮递至此的证明，并没有破坏白信封与心形蜡封的整体感，因为信封上比邮戳和心形蜡封更显眼的是——

无比夸张的宽大的唇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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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雷文有什么意义的话，可能就是赞颂了峻烈的帅是跨越物种和灵体的吧【……